校园璀璨之时,灯光闪烁之处。又一场校园文艺演出在启航活动中心剧场上演,伴随着或轻盈、或热烈、或昂扬、或温柔的乐曲,一位位舞者在万众瞩目中翩翩登场,为我们展示着大学的青春、舞蹈的美妙、人生的精彩。
舞姿氤氲着色彩、点缀着节拍,令每个人陶醉和感动。坐在台下的我们,看到的都是喜悦与快乐、感受到的是艺术与激情。可是,我们看到的是舞台上舞者的美丽,却看不到台下他们点点滴滴的辛酸与长期坚守的苦痛。还记得冯小刚的电影《芳华》前期宣传中有这样一幅令人难忘的海报——大红海报正中是主角舞者何小萍的双脚特写,右脚穿着白色的舞鞋优雅独立的样子;而左脚未着舞鞋暴露在外已经变形到令人惊骇的脚趾上面满是创可贴……其实在我们中华文明的漫漫长河中,舞蹈的历史远比文字更加悠远。虽然古代没有现代新媒体发达的传播方式,但只要出现了一个优秀的舞者,整个王朝的人都有可能听说他。通过古代的人口耳相传、秉笔史册的传播,家喻户晓的古代舞者被尽人皆知。每一个优秀舞者的背后,都是一个个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也是美丽背后的一个个苦楚的过往。
有人说红颜薄命也好,倾国倾城也罢,杨玉环是当之无愧的中国古代最有名的舞者之一。她的《霓裳羽衣舞》展示了盛世大唐的恢弘豪迈,白居易曾以诗赋描述她的舞姿:“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再者,掌上可舞的汉宫舞者赵飞燕,跳起舞婀娜多姿,就像是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的样子。其实赵飞燕小的时候并不是让人瞩目的舞者,刚出生的时候,家中贫困父母还曾经抛弃过她,长大后又被送进了公主府中当起了舞姬,受尽了人间疾苦,舞蹈也成为她人生的转折点。流传至今的成语“环肥燕瘦”说的就是这两位古代舞者。
提到当代的舞者,第一个要说的一定是“舞神”杨丽萍。鲁豫对她的专访中提到,11岁的她就跟随西双版纳歌舞团,背着铺盖行李走遍了云南各地,吃了很多苦;20岁进入中央民族歌舞团也被很多人批评特立独行。当鲁豫问起这些对她有何影响时,杨丽萍淡淡地说:“你只要想开了,看清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批评肯定是有,但因为你知道你这样做的用途是什么,你就会去承受这种委屈……”她就是在这样的心态下,每天晚上在别人结束训练之后独自用功,创作了《雀之灵》,“只要你足够好,他还是要用你”。
我又想到了“千手观音”邰丽华,她说过一句话让我至今难忘:“其实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样的,有圆有缺有满有空,这是你不能选择的。但你可以选择看人生的角度,多看看人生的圆满,然后带着一颗快乐感恩的心去面对人生的不圆满。”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两岁的邰丽华因一次高烧失去了听力,没过多久,她也失去了甜美的歌喉,陷入了无声世界的她却浑然不知。直到幼儿园的小朋友轮流蒙着眼睛玩辨别声音的游戏,她才意识到自己与别人不一样,她伤心地哭了。为了让别人认可她是一个正常人,邰丽华为了舞蹈之梦付出了十倍、百倍的努力,终于凤凰涅槃,成为了一位能够撼动灵魂的舞者。
一位舞蹈家曾说过,学舞蹈的人是勇敢坚强的,不会畏惧任何困难。人人都知道,学好舞蹈要练好基本功,是必须要经过压腿、下叉、下腰、脚背等“魔鬼”训练,更不要提跳跃能力、协调能力、气息运用、乐感乐理的训练。看到舞者轻松便来个一字马,难道是那样容易吗?仅仅是普通的压腿和下叉便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可是对于热爱舞蹈的人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日复一日地训练、风雨无阻地坚守,即使汗水浸染了衬衫、鲜血染红了舞鞋,舞者的眼中始终充满对舞蹈的坚定信念。舞蹈很美,舞者们更美。
在大学里学习舞蹈的舞者,我曾看到他们在排练厅排练舞蹈时,在地上不断翻滚的艰辛、受伤后疼痛难忍的眼泪。他们总是在后台默默重复无数个机械的动作,枯燥、无趣,可待到在舞台上绽放时,掌声不停,之前所受过的任何痛苦,一笑了之,成为大学里最难忘的记忆。
我要为舞者而歌唱,因为他们是美丽的。每个美丽舞者的背后,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无论男生还是女生,无论自小练功还是后天成才,每个人都需要付出成倍的汗水和超人的努力。其实,任何想得到的美丽都藏在厚厚的茧里,如果不对自己狠一点,怎能破茧而出,又怎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深爱的舞台上呢?
听,启航剧场的音乐声又响起了;看,如飞鹭一般的舞者们又轻盈地登上了舞台。如果你的身边有舞者同学,请给他们最真诚的掌声和最温柔的拥抱吧,舞者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