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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脉动
作者
2014011104 范准
来源
工学周报
点击数
更新时间
2017-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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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节回家,爷爷拿给我一份文稿,是他这些年来写的诗词。一些地方看不懂,我就去问爷爷,爷爷一首一首给我讲那些诗背后的故事。

1943年,四川,天色渐晚,一位少年正在急忙赶路。这个少年就是我的爷爷,一名内迁后东北大学附属中学的学生。爷爷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但幸运的是,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是一个很重视教育的人,爷爷因此得到了那个年代宝贵的求学机会。爷爷上学的年代正值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侵入中国后,东北大学内迁至我家附近的县城——三台县城。东北大学的部分教员、学生创办了附属中学,爷爷因此有条件享受到高质量的中学教育。但由于家庭困苦,爷爷的学习生活非常艰辛,每周需要将米、柴等生活必需品从家徒步背至学校。也正因为家贫,爷爷没有能够上大学。

1958年,那个年代的天边似乎总有高炉的铁水映红天空的颜色。爷爷中学毕业之后,在小学当教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爷爷一直当到了校长,也在县文教科任过职。那个时代,是一个以国家需要为目标的时代,爷爷因工作能力强,调入了川北一个工业新城的劳坪坝钢铁厂。

1970年冬,四川盆地边缘的深山之中,大雪封山,爷爷和伐木工人在厂房里煮土豆。正如老师上课提到的铁路修建高潮,需要大量的枕木,而四川作为森林资源的大省,兴建了很多伐木厂。在大炼钢铁的年代过去之后,爷爷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投身到了伐木厂的建设工作中,在白马族聚居的平武县王坝楚的平武县伐木厂担任办公室主任。退休后,爷爷直到现在还一直领取着国家发放的退休金,感谢着国家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能够在晚年衣食无忧。

历史总是巧合的,我的外公,那个我母亲一眼都未见过的外公,也是在当年响应了祖国的号召,在平武伐木厂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在我母亲一岁多的时候,由于工友的失误,他因公牺牲。国家并没有忘记外公,在他因公牺牲之后,我的母亲每个月都能够领到国家发放的抚恤金。虽然当时每月只有8元钱抚恤金,但就是这8元钱,使得母亲能够一直完成学业,从中学到大学,即使母亲6岁时外婆改嫁,抚恤金也没有停过。一直到母亲大学毕业,国家为母亲分配了工作,这抚恤金才停止发放。这使我深深认识到,祖国终究不会忘记那些勇于奉献的人。

爷爷和奶奶共育有四儿一女,大伯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进入了现代化的工厂,姑姑则接过了爷爷教师的班,从教一生,桃李天下。父亲是爷爷的幼子,一岁时罹患小儿麻痹症,因当时的医学不发达,右下肢落下了残疾。但他身残志坚,成绩一直很优秀。

在我父亲读书的那个年代,大学一般是不招收残疾学生的。力学泰斗钱伟长,就曾因为报考时身高不足150cm差点被清华拒绝录取。随着国家政策的开放,1989年时有部分大学招收残疾学生。父亲通过努力,成功考入了成都中医学院(现成都中医药大学),是恢复高考,改变了父亲的命运。

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是一个浪漫的时代,我的父母在大学相遇、相识、相知、相恋。毕业后,他们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单位,但社会没有忽视每一个公民个体的需求,很快,母亲调到了父亲所在的单位。他们结婚时很穷,住着单位分配的宿舍,买不起窗帘,就用纸糊上窗户,但他们仍然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取消了学杂费,学校只收取书本费。我的同学很多来自乡村,这对他们的学业是一种极大的支持,这种国家对教育的支持是值得我们所有人牢记的。当然,很多同学已经无感于这一两百块的变动,他们的父母远走他乡,广州、深圳、上海、宁波、东莞、佛山……他们的父母外出打工,给他们寄回了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于传统农耕的收入,而代价就是,他们成了留守儿童。

幸得自己脑子够用,我考上了哈尔滨工程大学。读着学校寄来的通知书和各项开学的注意事项,爷爷惊讶于现在大学低廉的学费。对于我们绝大多数人来说,我爷爷经历过的因贫困错失上大学机会的痛苦,已经远去了。

我也在大学里自由恋爱,但我们看电影不会去从前的那种狭小放映室,更不会是露天简陋的坝坝电影;我们在公园散步,周围是市场经济带来的五彩缤纷的商品,而不是单调的毛农副产品;我的恋人穿着各种品牌的漂亮服装,而不是那个时代统一的制服……这是社会主义的新时代,也是我们的新时代。

我,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但我感受到了祖国的温度,我选择用青春助推国防建设。因为我知道,我的命运,其实就是国家的命运。我的道路,其实就是社会主义的道路。我的家族,已经印证了这一铁的事实——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编辑:B_xueying  审核:赵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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